的时候,博物学的研究将变得——我根据经验来说——多么更 加有趣呀!
在变异的原因和法则、相关法则、使用和不使用的效果、外界条件的直接作用等等 方面,将会开辟一片广大的、几乎未经前人踏过的研究领域。家养生物的研究在价值上 将大大提高。人类培育出来一个新品种,比起在已经记载下来的无数物种中增添一个物 种,将会成为一个更加重要、更加有趣的研究课题。我们的分类,就它们所能被安排的 来说,将是按谱系进行的;那时它们才能真地显示出所谓“创造的计划”。当我们有一 确定目标的时候,分类的规则无疑会变得更加简单。我们没有得到任何谱系或族徽;我 们必须依据各种长久遗传下来的性状去发现和追踪自然谱系中的许多分歧的系统线。残 迹器官将会确实无误地表明长久亡失的构造的性质。称做异常的、又可以富于幻想地称 做活化石的物种和物种群,将帮助我们构成一张古代生物类型的图画。胚胎学往往会给 我们揭露出每一大纲内原始类型的构造,不过多少有点模糊而已。
如果我们能够确定同一物种的一切个体以及大多数属的一切密切近似物种,曾经在 不很遥远的时期内从第一个祖先传下来,并且从某一诞生地迁移出来;如果我们更好地 知道迁移的许多方法,而且依据地质学现在对于以前的气候变化和地平面变化所提出的 解释以及今后继续提出的解释,那么我们就确能以令人赞叹的方式追踪出全世界生物的 过去迁移情况。甚至在现在,如果把大陆相对两边的海栖生物之间的差异加以比较,而 且把大陆上各种生物与其迁移方法显然有关的性质加以比较,那么我们就能对古代的地 理状况多少提出一些说明。
地质学这门高尚的科学,由于地质纪录的极端不完全而损失了光辉。埋藏着生物遗 骸的地壳不应被看做是一个很充实的博物馆,它所收藏的只是偶然的、片段的、贫乏的 物品而已。每一含有化石的巨大地质层的堆积应该被看做是由不常遇的有利条件来决定 的,并且连续阶段之间的空白间隔应该被看做是极长久的。但是通过以前的和以后的生 物类型的比较,我们就能多少可靠地测出这些间隔的持续时间。当我们试图依据生物类 型的一般演替,把两个并不含有许多相同物种的地质层看做严格属于同一时期时,必须 谨慎。因为物种的产生和绝灭是由于缓慢发生作用的、现今依然存在的原因,而不是由 于创造的奇迹行为;并且因为生物变化的一切原因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一种几乎与变化的 或者突然变化的物理条件无关的原因,即生物和生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一种生物的 改进会引起其他生物的改进或绝灭;所以,连续地质层的化石中的生物变化量虽不能作 为一种尺度来测定实际的时间过程,但大概可以作为一种尺度来测定相对的时间过程。 可是,许多物种在集体中可能长时期保持不变,然而在同一时期里,其中若干物种,由 于迁徙到新的地区并与外地的同住者进行竞争,可能发生变异;所以我们对于把生物变 化作为时间尺度的准确性,不必有过高的评价。
我看到了将来更加重要得多的广阔研究领域。心理学将稳固地建筑在赫伯特·斯潘 塞先生所已良好奠定的基础上,即每一智力和智能都是由级进而必然获得的。人类的起 源及其历史也将由此得到大量说明。
最卓越的作者们对于每一物种曾被独立创造的观点似乎感到十分满足。依我看来, 世界上过去的和现在的生物之产生和绝灭就像决定个体的出生和死亡的原因一样地是由 于第二性的原因,这与我们所知道的“造物主”在物质上打下印记的法则更相符合。当 我把一切生物不看作是特别的创造物,而看作是远在寒武系第一层沉积下来以前就生活 着的某些少数生物的直系后代,依我看来,它们是变得尊贵了。从过去的事实来判断, 我们可以稳妥地推想,没有一个现存物种会把它的没有改变的外貌传递到遥远的未来。 并且在现今生活的物种很少把任何种类的后代传到极遥远的未来;因为依据一切生物分 类的方式看来,每一属的大多数物种以及许多属的一切物种都没有留下后代,而是已经 完全绝灭了。展望未来,我们可以预言,最后胜利的并且产生占有优势的新物种的,将 是各个纲中较大的优势群的普通的、广泛分布的物种。既然一切现存生物类型都是远在 寒武纪以前生存过的生物的直系后代,我们便可肯定,通常的世代演替从来没有一度中 断过,而且还可确定,从来没有任何灾变曾使全世界变成荒芜。因此我们可以多少安心 地去眺望一个长久的、稳定的未来。因为自然选择只是根据并且为了每一生物的利益而 工作,所以一切肉体的和精神的禀赋都有向着完善化前进的倾向。
凝视树木交错的河岸,许多种类的无数植物覆盖其上,群鸟鸣于灌木丛中,各种昆 虫飞来飞去,蚯蚓在湿土里爬过,并且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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