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匹好马,”那声音说,“变成空口袋可不怪它,”
“那怪谁?”
“怪你,”那声音说,“飞翔的马是你的想象力,可你再也不会提问,想象力枯竭啦。”
我真的惭愧了。它说得对,每天在大人和工作之间梦游,我的想象力越磨越钝。我看见大树就认为它是大树,想不到它是大地撑开的遮阳伞;我看见星星就认为它是星星,想不到它是穷人的钻石。看来我真的老啦。
“这样说话不方便,我变成你能看见的形式吧,”那声音说,“你想让我变成什么?”
“变成……一个男孩吧。”
我眼前的空气起了变化:先是象毛玻璃一样不透明了,接着象浓雾一样翻滚起来;最后,这团浓雾凝聚成一个男孩,很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位同伴。
“幻影男孩。”他笑笑,“你冷吗?你在发抖。”
“这里是北极,”我说。
“为什么不生火?”
“没有燃料,”
“冰就是燃料,为什么不把冰点燃?”
我掏出打火机,假装往一颗冰笋上凑。
“别逗了,”我笑出来,“冰怎么能燃烧呢?”
“你点过冰吗?”幻影男孩问。
“那倒没有,”
“你不妨点点看,”
我将信将疑地燃起打火机,往冰笋上一碰――蓬!冰笋燃烧起来,象一支巨大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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