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汉看见那个躯体泛青色,便停止了撞钟。“现在下来吧,松手!”他喊了一声,“你的手肯定疼了,”可是听不到回答,那身体一动也不动。
“你既然不想下来,那你就待在哪儿吧,我管那么多闲事干吗!”大胆汉嘟哝一声便离开钟楼走了。
“怎么样?”教堂看守问他。
“什么怎么样?!那个疯老头爬到撞钟绳子上,死活不肯下来,我让他还待在那儿。”
“好,好,谢谢你的帮助,明天再来吧!”教堂看守对他说。大胆汉答应明天还来,说完就回家了。父亲在家里急不可待地等着他,心想他这一回总该知道什么叫可怕了吧,可是大胆汉对“恐怖”二字毫无印象。第二天晚上,教堂看守把死人所需要的棺材、蜡烛等一切都找齐了,让他老婆告诉大胆汉,要他到教堂里去守死人,守到半夜再由教堂看守来接替他。天黑时,教堂看守把脸抹得死白,用一块被单裹着身体躺到棺村里。没多久,大胆汉来了,他瞅了一眼死人,坐到棺材旁边,然后站起来,在教堂四处转了转,又坐了下来。到深夜十一点的时候,这个假死尸坐起身来说:“你干吗来打扰我?躺到我这地方来吧,要不你别想无病无灾地活着出去!”
“这算怎么回事呀,你乖乖地给我躺着吧,我跟死人没有任何瓜葛,”
大胆汉说。死人慢慢地站起身来,两手伸向这位年轻人。“你这个该雷打火烧的!我看你准是在告别人世时没死利索,让我来帮帮你是不是?”大胆汉举起长柄连枷朝那假死人挥去,这倒霉的便又躺到棺村里了。钟楼敲响了十二下,大胆汉把教堂门一锁,把钥匙交给了看守的老婆。
“您在那儿过得怎么样?”看守老婆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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