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做了整整一夜的梦。全是好梦,还是彩色的,而且是直角平面。
第二天上午,她在老鼠们的簇拥下来到新闻界为她举办的记者招待会上。
她将在记者招待会上对着摄像机镜头当场连下两个蛋。
她还将向新闻界介绍她身边的各位老鼠。
在经过了记者们的第一轮提问后,经公证处公证,她开始表演下蛋。
她稳操胜券地健步走上着红地毯的下蛋台,当她进入了她使用过千百次的那种熟悉的姿蔄E后,她突然有一种陌生感。
接着是一系列的陌生感。
她的腹中空空如也,没什么可以让她排出体外的东西。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红地毯上没有任何异物。
记者席上开始骚动。
“沉住气,一定要下出来。”小老鼠对她说。
他知道,如果她出丑,别说那些记者,就连他舅舅也不会饶他的。
还是下不出来。
她绝望了。她觉得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过去易如反掌的事今天变得比登天还难。
两个小时过去了。
红地毯上除她,一无所有。
记者们的耐性是有限的,就像记者们的自尊是无限的一样。
负责现场直播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开始声称这是一场老鼠捉弄观众的闹剧。
老鼠们被逐一在摄像机镜头前亮相,主持人还提醒观众记住这些面孔,以免今后继续上当受骗。
当然少不了也给她一个大特写镜头。
她想死。
离开记者招待会后,她的经纪人被舅舅和亲友们臭揍了一顿,他们认为,他们的声誉全被这位经纪人葬送了。
后来,她一个蛋也没下出来。
她至今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水土?食物?环境?好像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