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特克就这样治起病来,运用了默迪库斯医生的知识,外加自己的幽默,更是锦上添花。找他看病的人真不少,哼哼的、咳嗽的、水肿的、骨折的都有。巴尔特克积了一小箱子银币,而且靠工之病人送来的鸡、鸭、香肠养得发福了。
两个星期之后,医生治好了自己病人的积食病,回家来了。
“嗯,你干得怎么样,巴尔特克?”他问,“大概是不错,瞧你红光满面的。”
巴尔特克端出一小箱子银币给他看,向他讲述了自己治病的情况。
“哈,既然是这样,”默迪库斯听完他的话说,“我们得分手了。因为一个地方不能有两个医生。”
“唉,有什么办法呢?”巴尔特克同意说,“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医道。
现在我得回到我的家乡去了。我将在那儿给人治病。治那些乡下人、城里人,也许还有府邸里的人。因为离乡村不远有个总督府,还带六个小塔楼呢。再见吧,医生,祝您常有病人登门。”
“也祝你走运,巴尔特克,再见。”
巴尔特克离开了克拉科夫。把银币打进了包袱,拿了面包、猪油和香肠就上路。他走出了城门,又回头望了望。太阳照耀着克拉科夫,给它的塔楼和屋顶镀上了一层金色。教堂高塔楼上的王冠像一个金色的圆圈闪闪发光。
这时他听见了警号声。他觉得,最后那嘎然而止的断音直落到他的心上。他的心不由一阵痛楚。
巴尔特克再次朝城市瞥了一眼,叹了口气。然后他沿着那条通向故乡的大路大踏步走了。
他走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他走至一片宽阔的水荡,他想慢慢涉过去,尽管他知道其中有暗藏的泥沼地,黄昏时从这儿走过非常危险。水荡上方笼罩着浓雾,一轮昏黄的月亮慢慢从芦苇后面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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