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些动物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我们可以很稳妥地把这些构造归因于遗传。但是蹼脚对 于高地鹅和军舰鸟的祖先无疑是有用的,正如蹼脚对于大多数现存的水鸟是有用的一样。 所以我们可以相信,海豹的祖先并不生有鳍脚,却生有五个趾的脚,适于走或抓握;我 们还可以进一步冒险地相信:猴子、马和蝙蝠的四肢内的几根骨头,基于功利的原则, 大概是从这个全纲的某些古代鱼形祖先的鳍内的多数骨头经过减少而发展成的,不过对 于以下变化的原因,如外界条件的一定作用、所谓的自发变异、以及生长的复杂法则等 等,究竟应当给予多大的衡量,几乎是不可能决定的;但是除却这些重要的例外,我们 还可以断言,每一生物的构造今天或过去对于它的所有者总是有些直接或间接的用处的。
关于生物是为了使人喜欢才被创造得美观的这种信念,——这个信念曾被宣告可以 颠覆我的全部学说,——我可以首先指出美的感觉,显然是决定于心理的性质,而与被 鉴赏物的任何真实性质无关,并且审美的观念不是天生的或不能改变的。例如,我们看 到不同种族的男子对于女人的审美标准就完全不同。如果美的东西全然为了供人欣赏才 被创造出来,那末就应该指出,在人类出现以前,地面上的美应当比不上他们登上舞台 之后。始新世(Eoceneepoch)的美丽的螺旋形和圆锥形贝壳,以及第二纪(Secondaryp eriod)的有精致刻纹的鹦鹉螺化石,是为了人在许多年代以后可以在室中鉴赏它们而被 创造出来的吗?很少东西比矽藻的细小矽壳更美观;它们是为了可以放在高倍显微镜下 观察和欣赏而被创造出来的吗?矽藻以及其他许多东西的美,显然是完全由于生长的对 称所致。花是自然界的最美丽的产物:它们与绿叶相映而惹起注目,同时也就使它们显 得美观,因此它们就可以容易地被昆虫看到。我做出这种结论,是由于看到一个不变的 规律,即,风媒花从来没有华丽的花冠。有几种植物惯于开两种花,一种是开放而有彩 色的,以便吸引昆虫;一种是闭合而没有彩色的,没有花蜜,从不受到昆虫的访问。因 此,我们可以断言,如果在地球的表面上不曾有昆虫的发展,我们的植物便不会点缀着 美丽的花,而只开不美丽的花,如我们在机树、株树、胡桃树、梣树、茅草、菠菜、酸 模、荨麻里所看到的那样,它们都由风的助力而受精。同样的论点也完全可以在果实方 面应用;成熟的草莓或樱桃既悦目而又适口,——桃叶卫矛(Spindlewood tree)的华 丽颜色的果实和枸骨叶冬青树的猩红色的浆果都是美丽的东西,——这是任何人所承认 的。但是这种美只供吸引鸟兽之用,使得果实被吞食后,随粪泻出的种籽得以散布开去; 我之所以推论这是确实的,是因为不曾发见过下面的法则有过例外:即,埋藏在任何种 类的果实里(即生在肉质的或柔软的瓤囊里)的种籽,如果果实有任何鲜明的颜色或者 由于黑色或白色而惹起注目,总是这样散布的。
另一方面,我愿意承认大多数的雄性动物,如一切最美丽的鸟类,某些鱼类、爬行 类和哺乳类,以及许多华丽彩色的蝴蝶,都是为着美而变得美的;但这是通过性选择所 获得的成果,就是说,由于比较美的雄体曾经继续被雌体所选中,而不是为了取悦于人。 鸟类的鸣声也是这样。我们可以从一切这等情形来推论:动物界的大部分在爱好美丽的 颜色和音乐的音响方面,都有相似嗜好。当雌体具有像雄体那样的美丽颜色时,——这 种情形在鸟类和蝴蝶里并不罕见,其原困显然在于通过性选择所获得的颜色,不只遗传 于雄体,而且遗传于两性。最简单形态的美的感觉,——即是从某种颜色、形态和声音 所得到一种独特的快乐,——在人类和低于人类的动物的心理里是怎样发展起来的呢, 这实在是一个很难解的问题。如果我们追究为什么某种香和味可以给与快感,而别的却 给与不快感,这时我们就会遇到同样的困难。在一切这等情形里,习性似乎有某种程度 的作用;但是在每个物种的神经系统的构造里,一定还存在着某种基本的原因。
自然选择不可能使一个物种产生出全然对另一个物种有利的任何变异;虽然在整个 自然界中,一个物种经常利用其他物种的构造而得到利益。但是自然选择能够而且的确 常常产生出直接对别种动物有害的构造,如我们所看到的蝮蛇的毒牙,姬蜂的产卵管— —依靠它就能够把卵产在别种活昆虫的身体里。假如能够证明任何一个物种的构造的任 何一部分全然为了另一物种的利益而形成,那就要推翻我的学说了,因为这些构造是不 能通过自然选择而产生的。虽然在博物学的著作里有许多关于这种成果的叙述,但我不 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叙述是有意义的。人们认为响尾蛇的毒牙系用以自卫和杀害猎物;但 某些作者假定它同时具有于自己不利的响器,这种响器会预先发出警告,使猎物警戒起 来。这样,我差不多也可相信猫准备纵跳时卷动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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