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澳洲的海里,而且硬鳞鱼类这个几乎绝灭的大群中的少数成员,至今还栖 息在我们的淡水里。所以如同我们看到的,一个群的全部绝灭过程要比它的产生过程缓 慢些。
关于全科或全目的明显突然绝灭,如古生代末的三叶虫和第二纪末的菊石,我们必 须记住前面已经说过的情形,即在连续的地质层之间大概间隔着广阔的时间,面在这些 间隔时间内,绝灭大概是很缓慢的。还有,如果一个新群的许多物种,由于突然的移入, 或者由于异常迅速的发展,而占据了一个地区,那么,多数的旧物种就会以相应炔的速 度而绝灭:这样让出自己地位的类型普通都是那些近似类型,因为它们共同具有同样的 劣性。
因此,在我看来,单一物种以及物种全群的绝灭方式是与自然选择学说十分一致的。 我们对于物种的绝灭,不必惊异;如果一定要惊异的话,那么还是对我们的自以为是— —一时想像我们是理解了决定各个物种生存的许多复杂的偶然事情,表示惊异吧。各个 物种都有过度增加的倾向,而且有我们很少觉察得出某种抑止作用常在活动,如果我们 一刻忘记这一点,那么整个自然组成就会弄得完全不可理解。不论何时,如果我们能够 确切说明为什么这个物种的个体会比那个物种的个体为多;为什么这个物种,而不是那 个物种能在某一地方归化;一直到了那时,才能对于我们为什么不能说明任何一个特殊 的物种或者物种群的绝灭,正当地表示惊异。
全世界生物类型几乎同时发生变化
生物类型在全世界几乎同时发生变化,任何古生物学的发见很少有比这个事实更加 动人的了。例如,在极其不同气候下的、虽然没有一块白垩矿物碎块被发见的许多辽远 地方,如在北美洲,在赤道地带的南美洲,在火地,在好望角,以及在印度半岛,我们 欧洲的白垩层都能被辨识出来。因为在这等辽远的地方,某些岩层中的生物遗骸与白垩 层中的生物遗骸呈现了明显的类似性。所见到的并不见得是同一物种,因为在某些情形 里没有一个物种是完全相同的,但它们属于同科、同属和属的亚属,而且有时仅在极细 微之点上,如表面上的斑条,具有相似的特性。还有,未曾在欧洲的白垩层中发现的、 但在它的上部或下部地质层中出现的其他类型,同样出现在这等世界上的辽远地方,若 干作者曾在俄罗斯、欧洲西部和北美洲的若干连续的古生代层中观察到生物类型具有类 似的平行现象;按照莱尔的意见,欧洲和北美洲的第三纪沉积物也是这样的。纵使完全 不顾“旧世界”和“新世界”所共有的少数化石物种,古生代和第三纪时期的历代生物 类型的一般平行现象仍然是显著的,而且若干地质层的相互关系也能够容易地被确定下 来。
然而,这等观察都是关于世界上的海栖生物的:我们还没有充分的资料可以判断在 辽远地方里的陆栖生物和淡水生物是否也同样地发生过平行的变化。我们可以怀疑它们 是否曾经这样变化过:如果把大懒兽、磨齿兽(Mylodon)、长头驼(马克鲁兽)和弓齿 兽从拉普拉他带到欧洲,而不说明它们的地质上的地位,大概没有人会推想它们曾经和 一切依然生存的海栖贝类共同生存过;但是,因为这等异常的怪物曾和柱牙象和马共同 生存过,所以至少可以推论它们曾经在第三纪的某一最近时期内生存过。
当我们说海栖的生物类型曾经在全世界同时发生变化时,决不假定这种说法是指同 年,同一世纪,甚至不能假定它有很严格的地质学意义;因为,如果把现在生存于欧洲 的和曾经在更新世(如用年代来计算,这是一个包括整个冰期的很遥远的时期)生存于 欧洲的一切海栖动物与现今生存于南美洲或澳洲的海栖动物加以比较,便是最熟练的博 物学者,大概也很难指出极其密切类似南半球的那些动物是欧洲的现存动物还是欧洲的 更新世的动物。还有几位高明的观察者主张,美国的现存生物与曾经在欧洲第三纪后期 的某些时期中生存的那些生物之间的关系,比起它们与欧洲的现存生物之间的关系,更 为密切;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沉积于北美洲海岸的化石层,今后显然应当 与欧洲较古的化石层归为一类。尽管如此,如果展望遥远将来的时代,我们可以肯定, 一切较近代的海成地质层,即欧洲的、南北美洲的和澳洲的上新世的上层、更新世层以 及严格的近代层,由于它们含有多少类似的化石遗骸,由于它们不含有只见于较古的下 层堆积物中的那些类型,在地质学的意义上是可以正确地被列为同时代的。
在上述的广泛意义里,生物类型在世界的远隔的诸地方同时发生变化的事实,曾经 大大地打动了那些可称赞的观察者们,如得韦纳伊(MM.de Verneuil)和达尔夏克(d. Archi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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